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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魏将倾?

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魏将倾? (第1/2页)

哗啦啦~
  
  正此时,天空中突然有大雨磅礴而下,雨水一淹,刘禅行烟土丘上的浓烟随之一灭,魏军沐浴在雨水之中,终于是可以将眼睛睁开了。
  
  再一睁眼,这局势,便已经到了危险的境地了。
  
  “父亲,新野城破,荆州兵大肆拥入,现在逃,或许还来得及!”
  
  文岱此刻心中已经是生起了恐惧之心。
  
  他眼巴巴的看向文聘,意思不言而喻。
  
  跑?
  
  文聘眉头倒竖,他大声吼道:“天降大雨,天命在魏,将城中的荆州兵赶出城外,援军马上便到了。”
  
  现在跑,或许有机会。
  
  但是守城,并非是没有机会!
  
  他城中精锐尚还有三四千,只要将城中的蜀军赶出去,那便还有机会。
  
  “父亲...”
  
  文岱还想继续劝说文聘,却被文聘瞪了一眼过去。
  
  “无须再言,为父心意已决!”
  
  “这...诺!”
  
  文岱咬咬牙,在这个时候,也是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了。
  
  他父亲文聘既然不跑,他这个做儿子的,岂能独活?
  
  战场上烟雾尽散,看着从城墙上源源不断涌上前来的蜀军士卒,文聘大吼道:“为国尽忠的机会来了,将士们,随我杀敌,尔等难道忘记了几日前的大水?多少亲朋死于洪水之下?那都是关云长的毒计,如今,为亲朋报仇的机会来了,随我杀敌!”
  
  文聘大吼几声,当即拔出手上的宝剑,朝着从行女墙上爬上来的荆州兵刺砍而去。
  
  一招一式,往往都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。
  
  主将身先士卒,他手下部曲亦是悍不畏死,纷纷冲杀上前。
  
  一时之间,城墙上的局势,魏军渐渐的扳了回来。
  
  “冲啊!”
  
  “杀啊!”
  
  ...
  
  更激烈的战场,是在新野城门处。
  
  城门被破,潮水一般的荆州兵涌入城中,在不长的城墙甬道之中,双方短兵相接。
  
  嗖嗖嗖~
  
  城中魏军弓箭手放箭射击,箭雨密集,刹那间数百荆州兵倒地不起。
  
  魏军乘机将战线推至城门口一袋又一袋的沙石被搬到城门口,组成了一道新的屏障。
  
  然而蜀军岂是会浪费如此良机?
  
  你搬沙袋过来,直接搬走,想要封路?
  
  那是做梦!
  
  两军在甬道上搏杀,奋战,短短的甬道,就像是绞肉机一般,一具具尸体倒在甬道中,变成一座小山,反而是将甬道堵住了。
  
  战场的激烈程度,已经是到了这种地步了。
  
  城墙上。
  
  周仓见文聘大杀四方,心中愤怒,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了。
  
  “兀那魏将,给你周仓大爷纳命来!”
  
  文聘身穿甲胄,又在将旗之下,周仓手持长戟,朝着文聘冲杀而来。
  
  “哪来的无名小卒?速来受死!”
  
  文聘浑身浴血,眼中散发的杀气,更是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。
  
  两人在城墙上交错而过,剑与戟的碰撞声响彻云霄。周仓身穿铠甲,挥舞着沉重的战戟,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凛冽的杀气,令人心悸。
  
  而文聘则以敏捷的身法闪避着敌人的攻击,剑光如电,迅猛而准确。
  
  剑戟交错之间,刀光剑影掠过,周仓和文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死战。
  
  周仓戟法凌厉,如猛虎下山,一击接一击地猛攻文聘。而文聘冷静机智,身法灵动,以剑光如雨的攻势将周仓压制。
  
  血花飞溅,刀剑交错,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杀意。
  
  周仓的战戟划破空气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而文聘的剑势迅猛如风,剑尖直指敌人的要害。
  
  周仓顽强地抵挡着文聘的攻击,他身上的甲胄被击打得发出金属的撞击声。但文聘的剑法犀利而准确,他的每一剑都刺向周仓的破绽,威力惊人。
  
  周仓感受到了压力,那文聘虽然手持汉长剑,力气却是大的惊人,反倒是将他这个手持长戟的震得虎口微痛。
  
  真猛将也!
  
  周仓心中凛然。
  
  但他毫不退缩,便是武力不敌,他周仓也要和文聘斗一斗!
  
  气势上不能输!
  
  “呀呀呀!”
  
  周仓用尽全力挥舞着战戟,试图找到文聘的破绽,但文聘身法灵动,宛如鬼魅,始终保持着战场上的优势。
  
  城墙上的杀伐声越来越激烈,从行女墙中爬上城墙的蜀军毕竟有限,文聘身先士卒,守城魏军悍不畏死,蜀军节节败退,而周仓的力量也逐渐消耗殆尽。
  
 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,那都是文聘一剑一剑在他身上划出来的。
  
  但他仍然咬紧牙关,双目赤红,奋力抵抗。
  
  破城!
  
  破城!
  
  要破城啊!
  
  “小将受死!”
  
  文聘双目现出精光,在周仓挥动长戟的空挡,他抓住了周仓的一个破绽。
  
 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。
  
  文聘当即发力,一剑刺向周仓心口。
  
  周仓目眦欲裂,他身体向后一偏,那宝剑从周仓肩膀刺了下去。
  
  “啊啊啊!”
  
  周仓痛叫,赶忙向后一退,他长戟朝着文聘一丢,后者不得不躲避,趁此空挡,周仓连忙退至行女墙边。
  
  他举目四望,发现冲上城墙上的数百荆州兵陷阵营先登,已经是所剩无几了。
  
  不想这守城魏军,居然如此顽强。
  
  周仓眉头紧皱,捂着手上的伤处,却只得是带着不甘,从行女墙上一跃而下。
  
  “守住了!”
  
  文聘将宝剑一收,他眉头紧皱,胸口亦是起伏不断,喘着粗气。
  
  关云长的重新来的第一轮攻势,便差点将新野城打下来了。
  
  还是这天降大雨,拯救了新野。
  
  没有那城外的浓烟滚滚,魏军才有还手的余地。
  
  “呜呜呜~”
  
  蜀军鸣金之声响起,各种攻城器具以及蜀军,如潮水般退去。
  
  守城的魏军士卒们,一个个都有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  
  “守住了。”
  
  “他娘的,当真不容易。”
  
  “校尉死得惨啊!”
  
  ...
  
  新野城上,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  
  “父亲,此乃击荆州兵的大好时机!”
  
  文岱浑身是血,此刻却是上前请战。
  
  “还请父亲让我领一千精卒,出城趁荆州兵大败,多杀些蜀军!”
  
  文聘摇了摇头,说道:“此刻出城,恐云长使诈,万不可,况守城士卒已然困倦劳累,让他们歇息罢。”
  
  哎~
  
  今日虽然被新野守住了。
  
  然数个时辰的攻城战,尤其是在蜀军有得力的攻城器具,加之城外行烟的情况下,新野守城之利,近乎被抵消殆尽了。
  
  不管是城下甬道混战,还是城墙上与蜀军先登杀伐。
  
  都是肉搏战。
  
  此战,蜀军损失至少千人,然而他守城士卒,损失亦有八九百,甚至更多。
  
  这是近乎一换一的交换比。
  
  城外蜀军有数万人,而他守城的却只有数千人。
  
  一轮攻守,便让城中守军损失了两三成,再来几轮,这新野还守得住?
  
  况且...
  
  这还是因为天降大雨的原因。
  
  若是天公不作美,今日新野便会破城,他文聘亦是要成为战场上的一缕亡魂。
  
  “哎!”
  
  文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新野不可再守了。”
  
  蜀军有如此工程利器,非坚城不可守。
  
  换在宛城,他文聘还有守城的自信。
  
  但是新野...
  
  毕竟是小城,之前说是坚城,也不过是在矮个子里面拔高罢了。
  
  与穰县比起来,新野自然算得上坚城。
  
  但与宛城相比,那就不够看了。
  
  文岱听自家父亲此言,眉头微皱,说道:“父亲,今日我等可是击退了蜀军,为何不能再守?”
  
  不是说援军过段时间便会支援而来的吗?
  
  新野若是不守了,那荆州与宛城连成一线,宛城可就真的被那关云长与刘公嗣吞入腹中了。
  
  南阳郡,只剩下一个穰县,如何抵得住蜀军兵锋?
  
  “为父也是无可奈何,蜀军中有攻城大师,再守下去,只能失败,若能拖延个十天半个月,那还能等到我军援兵,但看着情况,至多两三日,新野便不保了,守不住了。”
  
  这攻城器具,到底是谁造出来的?
  
  还有这行烟之法?
  
  他文聘算是也是开了眼了。
  
  “这...”
  
  文岱双拳紧握,眼中有着不甘之色。
  
  但他环顾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尸体,有荆州兵的,还有他的同僚袍泽的。
  
  今日的伤亡,确实是太大了一些
  
  “那如何撤退?新野可是被敌军团团围住了。”
  
  文聘眼神闪烁,说道:“今日让士卒好生歇息,待子时,我等从北门突围,先往穰县暂坐修整,待援军到来!”
  
  到了穰县,针对蜀军的攻城器具,得要专门制定守城策略了。
  
  蜀军攻城器具乃大利器,那便在城墙补下鹿角障碍、深坑陷阱、深挖护城河,让蜀军的工程利器不得靠近城墙。
  
  有了今日的教训,文聘总结经验教训,守城之术,更是精通了。
  
  ...
  
  城外蜀军营寨。
  
  蜀军鸣金,正是刘禅下的命令。
  
  关银屏在一旁嘟着嘴,她黛眉微皱,眼神看向刘禅,颇有些不满。
  
  “这城门都攻破了,怎么反倒是鸣金收兵了,应当一鼓作气,将新野城打下来,否则今日攻城,岂非又白白浪费了士卒的性命?”
  
  刘禅摇头,说道:“这如何能是浪费士卒性命?”
  
  旁边的关羽撸着美髯,亦是说道:“今日攻城,已达成效。”
  
  甚至这成效,远远的在关云长的预料之外。
  
  他原本想,有这些攻城器具,两三日内,便可将新野攻拔下来,结果这第一天,就差点将新野打下来了。
  
  若非天公不作美,如今那文聘,便已经是成为他关羽脚下的又一垫脚石了。
  
  即便是撤军,新野守军亦是损失惨重,若明日不再有雨,明日便可破城!
  
  “殿下知识渊博,某今日才明白殿下所言之‘书中自有黄金屋’,有这些攻城利器在,寻常城池,不堪一击!”
  
  关羽对于刘禅,已经慢慢从认可,变成如今的敬佩了。
  
  他这个好女婿,给他的惊喜,已经是越来越多了。
  
  “那是自然,殿下所言,皆是至理名言。”
  
  哼哼哼!
  
  这可是我关银屏看上的好郎君,其实会差?
  
  看着关银屏一脸傲然的模样,刘禅忍俊不禁。
  
  “末将拜见殿下,君侯。”
  
  周仓面色惨白,手上捂着伤处,半跪行礼,刘禅这个时候上前,将周仓搀扶起来。
  
  “殿下,末将实在是没脸见人,今日还未将新野攻下,我周仓恨不得是死在新野城上。”
  
  有了殿下的这些攻城器具,还打不下这新野城。
  
  丢脸!
  
  丢脸啊!
  
  他周仓都要无颜示人了。
  
  刘禅却是哈哈大笑。
  
  “哈哈哈!”
  
  他轻轻拍了拍周仓的肩膀。
  
  当然是没受伤的那一处。
  
  “今日将军为先登,奋勇杀敌,身中数创,险些便将新野城打下来了,如今新野城虽然未下,但此战灭新野守军有生之军上千人,择日便可攻破新野,你何来问罪?将军有大功啊!”
  
  听闻刘禅此语,周仓心中感动,布满血丝的眼眶中直接蓄起泪水。
  
  “殿下如此夸赞,倒教周仓不知该如何自处了?”
  
  刘禅的一番话,让周仓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了许多。
  
  关羽亦是在一旁说道:“元福,伱不必自责,你的功劳,关某看在眼里,好生下去歇息,来日为殿下征战沙场,夺得这天下!”
  
  周仓将眼中泪水擦拭干净,后退一步,对刘禅与关羽行了大礼,这才铿锵有力的说道:“末将日后定然为殿下、君侯效死!”
  
  周仓在军医的搀扶之下,前去包扎伤口,关羽看向刘禅,说道:“糜子方与潘承明从江陵至此,想来是与江东谈判之事,已有结果了。”
  
  已有结果?
  
  刘禅愣了一下,这才几日而已?
  
  而且有些项目,若是两方不愿意后退一步的话,便是商议了几个月,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  
  竟然在一个月内,便将谈判的事宜解决了?
  
  刘禅心中不免升起狐疑之色。
  
  “那便快些接见二人。”
  
  刘禅与关羽等人回到中军主帐中,未久,身着甲胄的糜芳与潘濬,便缓步入帐了。
  
  “臣糜芳(潘濬)拜见殿下、君侯。”
  
  “无须多礼。”
  
  关羽轻声开口。
  
  刘禅则是开门见山。
  
  “与江东的商谈,难道已经结束了?”
  
  糜芳望向关羽,盯着关羽那双丹凤眼,心中总是发虚。
  
  仿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,他赶忙将视线转移到太子刘禅身上。
  
  “启禀殿下,两日前,与江东的谈判便已经结束了,庞军师舌战群儒,那诸葛子瑜又得了殿下的好处,自然处处退让,加之听闻殿下与君侯水淹七军,消息传到江东,孙权胆寒,不敢再与我荆州为敌,是故处处退让,恐激怒了殿下与君侯。”
  
  说到后面,糜芳还不忘来点彩虹屁。
  
  “还是多亏了殿下与君侯能打胜仗,否则这谈判,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进行下去。”
  
  “哈哈哈!”
  
  关羽仰头长笑一声,说道:“算那孙仲谋识趣,若还敢心生歹意,小心我举大军,直捣建业,摘了他孙仲谋的头颅!”
  
  荆州议曹从事王甫亦是点头,很是认可关羽所言。
  
  “江东鼠辈罢了,若敢猖狂,我荆州兵士,岂能能不给他点颜色看看?”
  
  “说得对,江东鼠辈罢了,若是不服,入他娘的!”
  
  “区区孙权,不足挂齿!”
  
  ...
  
  看着关羽帐中诸将的神情,听着诸将的言语,当真是有什么主帅,便带出什么将军。
  
  傲!
  
  太傲了!
  
  “具体细则,可有之?”
  
  糜芳早早的便将两叠厚厚的文书递到刘禅面前。
  
  轻轻翻看,刘禅的眉头越皱越深。
  
  “如何?莫非是那孙权在暗地里搞什么小聪明?”
  
  明面上答应,但暗地里要使坏?
  
  关羽脑子一转,再看刘禅脸上的表情,便更加深信不疑了。
  
  一定是如此。
  
  “不。”
  
  刘禅将谈判文书匆匆翻看完,面上露出迟疑之色。
  
  “这江东,确实是退让了许多,只是...我等水淹七军,孙权该是害怕才是,为何会答应得如此彻底?”
  
  有些对江东很不利的要求。
  
  譬如说江夏郡中,允许蜀军驻军。
  
  这都已经是关乎江东利益了,孙权居然还答应了?
  
  奇也怪哉!
  
  相比较土地驻军这些条件,关羽更关心粮草问题。
  
  “江东允诺的粮草,可有送来了?”
  
  潘濬点头,说道:“七十五万石粮草,已经是运来了三十万石,后续四十五万石粮草在一个月内,会全部运过来。”
  
  “哈哈哈!”
  
  到手的粮草,那便是真的了。
  
  关羽哈哈大笑,心情那是畅快极了。
  
  “殿下勿忧,不管那孙权有什么小心思,只要这盟约的好处来了,我们便赚到了。”
  
  潘濬在一边亦是点头。
  
  “君侯所言极是,孙仲谋这两日,已经是把其女孙鲁育送至江陵了,其嫁妆深厚,可见吴侯对殿下的看重,对盟约的看重。”
  
  孙鲁育都来了?
  
  刘禅眼中一亮,他果然感兴趣了。
  
  “哼!”
  
  在刘禅身后的关银屏却是冷哼一声。
  
  “这是孙权的美人计,切不可中招了。”
  
  这种美人计,要多来一些。
  
  像是魏国,曹老板就应该将甄宓当美人计送过来。
  
  如此的话,他刘禅必少活十年。
  
  “咳咳。”
  
  刘禅轻轻咳嗽两声。
  
  “那孙鲁育...”
  
  刘禅本来想问一下,那孙鲁育长得怎么样。
  
  但感受到背后那灼灼的目光,不如过一会亲自再去召见,询问其中细处。
  
  孔子曰:食色性也。
  
  他刘禅爱美,那也是人之常情。
  
  “再来与我说说其他情况罢。”
  
  刘禅赶忙转移话题。
  
  “哼!”
  
  跪坐在主位上的关羽看了刘禅的表情,再瞥向其背后的关银屏,自家好女儿此刻嘟着嘴,望向刘禅的背影满是幽怨。
  
  “不必谈那孙权之女之事,你去江陵,将那粮草运送过来,还有...”
  
  关羽没好气的看向刘禅。
  
  他这个好女婿,什么都好,能力那是没得说。
  
  就是这花心程度,比他老子强上十倍不止。
  
  想我大哥创业之时,那是一心搞事业。
  
  身侧虽有美人,那也是为搞事业而附带的。
  
  你小子一听到有美女,这眼睛都亮起来了。
  
  简直是岂有此理!
  
  这些日子,他也是对刘禅身边红颜的消息也是打探清楚了。
  
  好家伙!
  
  才十二岁,就算给他毛个十四岁,那也是毛都没长齐,身边便已经有三位美人了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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